说出所知道的情况,陈余不想看见西岸日军凭借炮火优势,对着东岸一顿乱轰。超过联队级别,甚至达到师团级别的炮火把禅达守军吓的乱哄哄溃散,这样我们能少死很多人。
虽然对西岸强大的集群炮火无法应对,但最起码有一个心理准备。
“竹内联队炮火如此强盛,趁他们立足未稳,抢回西岸恐为不易。”虞啸卿喃喃的说。
陈余不以为然道:“自然!我军缺乏重型火力支援,亦无强渡怒江之工具,而且南天门东岸山势层层叠加,日军只需沿山势层层构筑工事,我们难进寸步。
尤其是竹内本人传闻是建筑学毕业,对于防御工事肯定极为上心,仓促之间反攻西岸纯属痴人做梦。我军现在还是固防为主,守住禅达乃是上策,而且属下也不确定是否能守住禅达。”
“你在骂我在痴人做梦吗?”虞啸卿听出陈余话中的指桑骂槐。
“属下并无此意,只是固防已是不易。”
“好啦!”
虞啸卿丢下手里的木尺,仰天闭眼久久不做声。
这个疯子打算趁日军竹内联队立足未稳,带领部队反攻西岸。从西岸一路打过来,陈余知道南天门有多么不好打,日军一个联队在南天门下和自己打成脑浆子,集群火炮、毒气弹全部使出来,可还是没有啃下南天门。
要是援军及时,我们逃的像样些。凭借南天门之险,有着充足的物资和人数支援,守上几个月没问题,可奈何我们逃的太过于快,导致根本没有有效的阻击和反抗。
不过虞啸卿还是太犹豫了,要是龙文章,估计早就趁日军登上南天门之始,凭借炮火支援反攻一次。在日军炮火还没有调整弹道,甚至还没有移动到西岸的时候,以支援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,干掉日军的集群火炮。
“难。”
虞啸卿轻叹一句而后问道:“那么从你的角度来看,东岸固防有无遗失?”
“自然是有。”
“哦?”
陈余露出红口白牙,虞啸卿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。“东岸固防虞团座有三错。”
“三错?质疑我可以,要是说的不在理,我可要军法处置。”虞啸卿掏出腰间的柯尔特手枪拍在沙盘上。
陈余如同春秋战国期间的纵横家一般,见虞啸卿咬钩,然后移步走向沙盘一侧,从西岸往东岸看去。虞啸卿也移动脚步顺着陈余的目光看去,连一旁的张立宪和阿译也侧身看来。
指向东岸的阵地,陈余说:“虞团座一错,东岸固防兵力稀缺,却不引强军老卒上阵,有强军老卒却弃之不用,甘用一群未经战阵的新军。”
“禅达现在哪有强军老卒,我川军团三营,全在阵地之上。”虞啸卿质疑道。
陈余指向自己:“我余部尚有五百之众,一营之军,皆是与日军血战而归之老卒。三挫竹内联队之攻势,纠集散兵游勇千余灭其几乎一大队,岂不为强军?”
虞啸卿恍然大悟:“确实是强军老卒,虞某人之遗失,此错为我。”
“虞团座!”
陈余趁热打铁说:“我部皆是军中老卒,只不过大战之后武器弹药稀缺,而且全营几乎是英式装备,弹药告罄,补给不易,且遗失过多,半余人赤手空拳。若是给我军换装,配齐所需装备武器,不需数日即可上阵杀敌。
若日军强渡预图东岸,必尽死力!我部善守,且与竹内联队大战数次,士卒皆不惧,竹内联队只是我军茶余饭后闲谈之资。士气高、兵善战、不惧死,此乃固守东岸之要军。”
“好啦!”
一声怒斥,作战室内的气氛忽然凝重。
虞啸卿回头问起张立宪几句,脸上纠结片刻后缓缓说道:“我即日起,着力予你部换装,若东岸固守吃力,我会调集你部增援。”
“谢团座看重,我部自属下陈余始,必将不负虞团座之厚望。”
“少说场面话,还有两错,说不出来我还是要军法处置。”虞啸卿立刻变回一张铁寒脸。
陈余怔了下,笑道:“第二错,乃是东岸固防内紧外松。属下一路过来,看见不少士卒在城中巡逻,零零散散加起来足有百余人,而且城中出入口皆有火力布置,就连虞团座驻地都有大量火力布置。
轻重机枪不下十余挺,几乎一个营的火力标配。虞团座难道不知唇亡齿寒之理,城中如此火力布置,若是江防失守,就算在您老床头上布置十挺重机枪也无济于事。江防不是给您看的,而是让日军有来无回,抽调如此之多的火力,敢问是出于何人之手?”
说完,陈余朝虞啸卿看了一眼,然后又朝张立宪看了一眼。张立宪瘪着脸后退两步,陈余又看了一眼何书光,后者抬了自己的眼镜,扭头看外面布置的重火力。
这肯定不是出自于张立宪和何书光之手,一个凡事都听虞啸卿,一个就是二傻子。
再次听完,虞啸卿脸上青红一片,显然感觉到羞耻。被自己部下明着暗着羞辱好几次,是个人都绷不住,陈余才来没两小时,阴阳怪气骂了虞啸卿好几次。
也是虞啸卿脾气好,换个其他长官,敢质疑我的火力部署?
某人:来人!第xx师xx团一营二连三排四班,那个叫李小二的机枪手,往你隔壁移动三米。
李小二:报告!隔壁三米是一片泥塘。
某人:泥塘有水,水能给机枪消热,听我的准没错。
啊!总座高见。
······
这次,虞啸卿沉默的更久。除去脸上阴晴不定的脸,握住木尺的手胀起青筋,良久后化为长长一叹。
“听君一席话,虞某羞愧难当。张立宪,撤走团部的机枪火力,加强到江防。唇亡齿寒,古人数千年前就在说,想不到今日轮到我虞某,古人诚,不欺我也!”
“还有第三错。”
虞啸卿举手让陈余停下:“说第三错之前,虞某有一言。”
陈余止住话头:“请团座训斥。”
“不是训斥,而是疑惑。”
虞啸卿拿起木尺顶开陈余头顶的英式钢盔说:“你是上过军校,还是有人教你。你打仗的本事,我早已从军部电文中听闻过,也亲眼在东岸看见过,你说的这些错误也无可厚非。
前两错,说出我的疏忽大意忘记一支强军老卒,还有东岸固防的主次关系。不要把我当成贪生怕死的人,在团部布置那么多重火力并非我出自我之手,我虞某人绝不惜命。第三错之前,我希望你能给我说说,你打仗的理论和战术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?”
“啊?不是说三错?”陈余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不要跟我打马虎眼。”
陈余愣了,这要这么说?
说自己从小接受的理念就是消灭你们,还是说成年后接受的教育和训练,那更是把假象目标定为你这种虎踞东南之人。思想道德和作风更不用谈,阶级对立知道吗?
按不辣的话就是‘国难当头,老子还要打小东洋嘞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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